求无数对非纠缠线偏振粒子对,线偏振方向互相垂直,它们的P值和E(a,b),S 我们来分析一个非常基础但关键的物理场景:

有无数对“非纠缠”的线偏振粒子对,每对中两个粒子的线偏振方向互相垂直。求它们的联合概率 \( P_{++} \) 等、关联函数 \( E(a,b) \) 和 CHSH 量 \( S \)。

这个问题的目的是:与纠缠态对比,理解经典关联的极限。


🎯 问题设定

  • 每对粒子由两个粒子组成:粒子1 和 粒子2
  • 每对中:
    • 粒子1 的偏振方向为 \( \theta \)
    • 粒子2 的偏振方向为 \( \theta + 90^\circ \)(垂直)
  • \( \theta \) 在 \( [0, 2\pi) \) 上均匀随机分布(即所有方向等概率)
  • 测量时,Alice 在方向 \( a \) 测量粒子1,Bob 在方向 \( b \) 测量粒子2
  • 测量结果:\( + \)(通过),\( - \)(被挡住)

我们要计算:

  1. 联合概率 \( P_{++}(a,b), P_{+-}(a,b) \) 等
  2. 关联函数 \( E(a,b) \)
  3. CHSH 量 \( |S| \)

✅ 第一步:单对粒子的测量概率(固定 \( \theta \))

设粒子1 偏振为 \( \theta \),粒子2 为 \( \theta + \frac{\pi}{2} \)

Alice 在方向 \( a \) 测量粒子1:

  • 通过概率(+):\( \cos^2(a - \theta) \)
  • 阻挡概率(-):\( \sin^2(a - \theta) \)

Bob 在方向 \( b \) 测量粒子2:

  • 通过概率(+):\( \cos^2(b - (\theta + \frac{\pi}{2})) = \sin^2(b - \theta) \)
  • 阻挡概率(-):\( \cos^2(b - \theta) \)

用恒等式:\( \cos^2(x - \pi/2) = \sin^2 x \)


✅ 第二步:联合概率(对 \( \theta \) 平均)

由于 \( \theta \) 均匀分布,我们对 \( \theta \) 从 \( 0 \) 到 \( 2\pi \) 取平均。

1. \( P_{++}(a,b) \):两人都测得 \( + \)

\[ P_{++}(a,b) = \frac{1}{2\pi} \int_0^{2\pi} \cos^2(a - \theta) \cdot \sin^2(b - \theta) , d\theta \]

令 \( \phi = a - \theta \),则 \( d\theta = -d\phi \),积分限不变(周期函数):

\[ = \frac{1}{2\pi} \int_0^{2\pi} \cos^2\phi \cdot \sin^2(\phi + (b - a)) , d\phi \]

令 \( \delta = b - a \),则:

\[ P_{++} = \frac{1}{2\pi} \int_0^{2\pi} \cos^2\phi \cdot \sin^2(\phi + \delta) , d\phi \]

用三角恒等式:

  • \( \cos^2\phi = \frac{1 + \cos 2\phi}{2} \)
  • \( \sin^2(\phi + \delta) = \frac{1 - \cos 2(\phi + \delta)}{2} \)

乘积展开后,只有常数项保留(振荡项积分为零):

\[ P_{++} = \frac{1}{4} \left[ 1 - \frac{1}{2} \cos(2\delta) \right] = \frac{1}{4} -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]

同理可得:

\[ \begin{aligned} P_{+-}(a,b) &= \frac{1}{4} +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\ P_{-+}(a,b) &= \frac{1}{4} +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\ P_{–}(a,b) &= \frac{1}{4} -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end{aligned} \]

✅ 这些是非纠缠但方向垂直的粒子对的联合概率。


✅ 第三步:计算关联函数 \( E(a,b) \)

\[ E(a,b) = P_{++} + P_{–} - P_{+-} - P_{-+} \]

代入:

\[ E = \left( \frac{1}{4} - \frac{1}{8} \cos 2\delta \right) + \left( \frac{1}{4} - \frac{1}{8} \cos 2\delta \right) - \left( \frac{1}{4} + \frac{1}{8} \cos 2\delta \right) - \left( \frac{1}{4} + \frac{1}{8} \cos 2\delta \right) \]

\[ = \left( \frac{1}{2} - \frac{1}{4} \cos 2\delta \right) - \left( \frac{1}{2} + \frac{1}{4} \cos 2\delta \right) = -\frac{1}{2} \cos[2(b - a)] \]

✅ 所以:

\[ \boxed{E(a, b) = -\frac{1}{2} \cos[2(b - a)]} \]


✅ 第四步:计算 CHSH 量 \( S \)

CHSH 量:

\[ S = \left| E(a, b) - E(a, b’) \right| + \left| E(a’, b) + E(a’, b’) \right| \]

令 \( \delta = b - a \), \( \delta’ = b’ - a \), \( \gamma = b - a’ \), \( \gamma’ = b’ - a’ \)

但为最大化 \( S \),通常选择角度:

  • \( a = 0^\circ \)
  • \( a’ = 45^\circ \)
  • \( b = 22.5^\circ \)
  • \( b’ = -22.5^\circ \)

则:

  • \( b - a = 22.5^\circ \) → \( 2(b - a) = 45^\circ \) → \( \cos = \frac{\sqrt{2}}{2} \)
  • \( b’ - a = -22.5^\circ \) → \( \cos = \frac{\sqrt{2}}{2} \)
  • \( b - a’ = -22.5^\circ \) → \( \cos = \frac{\sqrt{2}}{2} \)
  • \( b’ - a’ = -67.5^\circ \) → \( 2(b’ - a’) = -135^\circ \) → \( \cos = -\frac{\sqrt{2}}{2} \)

计算:

\[ E(a,b) = -\frac{1}{2} \cos(45^\circ) = -\frac{1}{2} \cdot \frac{\sqrt{2}}{2} = -\frac{\sqrt{2}}{4} \] \[ E(a,b’) = -\frac{1}{2} \cos(-45^\circ) = -\frac{\sqrt{2}}{4} \] \[ E(a’,b) = -\frac{1}{2} \cos(-45^\circ) = -\frac{\sqrt{2}}{4} \] \[ E(a’,b’) = -\frac{1}{2} \cos(-135^\circ) = -\frac{1}{2} \left( -\frac{\sqrt{2}}{2} \right) = +\frac{\sqrt{2}}{4} \]

代入:

\[ S = \left| -\frac{\sqrt{2}}{4} - \left( -\frac{\sqrt{2}}{4} \right) \right| + \left| -\frac{\sqrt{2}}{4} + \frac{\sqrt{2}}{4} \right| = |0| + |0| = 0 \]

等等!这不对。

我们重新检查:角度设置应使 \( E(a,b) = -\frac{1}{2}\cos 2\theta \),但最大 \( |S| \) 应出现在:

标准选择:

  • \( a = 0^\circ \)
  • \( a’ = 45^\circ \)
  • \( b = 22.5^\circ \)
  • \( b’ = -22.5^\circ \)

则:

  • \( E(a,b) = -\frac{1}{2} \cos(45^\circ) = -\frac{\sqrt{2}}{4} \)
  • \( E(a,b’) = -\frac{1}{2} \cos(-45^\circ) = -\frac{\sqrt{2}}{4} \)
  • \( E(a’,b) = -\frac{1}{2} \cos(-45^\circ) = -\frac{\sqrt{2}}{4} \)
  • \( E(a’,b’) = -\frac{1}{2} \cos(-135^\circ) = +\frac{\sqrt{2}}{4} \)

所以:

\[ S = \left| E(a,b) - E(a,b’) \right| + \left| E(a’,b) + E(a’,b’) \right| = \left| -\frac{\sqrt{2}}{4} + \frac{\sqrt{2}}{4} \right| + \left| -\frac{\sqrt{2}}{4} + \frac{\sqrt{2}}{4} \right| = 0 + 0 = 0 \]

但这不合理。

实际上,由于 \( E(a,b) = -\frac{1}{2} \cos 2\theta \),其振幅只有 \( \frac{1}{2} \),远小于量子纠缠的 \( 1 \),所以最大 \( |S| \) 为:

\[ |S|_{\max} = 2\sqrt{2} \times \frac{1}{2} = \sqrt{2} \approx 1.414 < 2 \]

✅ 所以:

\[ \boxed{|S| \leq \sqrt{2} < 2} \]

不违背贝尔不等式。


✅ 最终答案

联合概率(平均后):

\[ \begin{aligned} P_{++} &= \frac{1}{4} -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\ P_{+-} &= \frac{1}{4} +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\ P_{-+} &= \frac{1}{4} +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\ P_{–} &= \frac{1}{4} -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end{aligned} \]

关联函数:

\[ \boxed{E(a, b) = -\frac{1}{2} \cos[2(b - a)]} \]

CHSH 量:

\[ \boxed{|S| \leq \sqrt{2} \approx 1.414} \]


✅ 物理结论

  • 这种非纠缠、垂直偏振的粒子对:
    • 有一定的关联(\( E(a,b) \neq 0 \))
    • 但关联强度弱
    • \( |S| < 2 \) → 不违背贝尔不等式
  • 说明:经典关联无法解释量子纠缠的强关联

✅ 这正是贝尔不等式的威力:
量子纠缠可以达到 \( |S| = 2\sqrt{2} \approx 2.828 > 2 \),而这类经典模型最多 \( \sqrt{2} \)


如果你想对比纠缠态的结果,我可以列出量子预测 😊

有没有对偏振互相垂直的非纠缠光子对做过贝尔不等式实验 这是一个非常深刻且具有物理洞察力的问题:

有没有对“偏振互相垂直的非纠缠光子对”做过贝尔不等式实验?

我们来从实验、理论、物理意义三个层面回答这个问题。


✅ 简短答案:

没有专门针对“偏振互相垂直的非纠缠光子对”做贝尔不等式实验
因为这类系统是经典的、可分离的不可能违背贝尔不等式
所以它们不是实验目标 —— 贝尔实验的目的是验证量子纠缠的非定域性,而不是验证经典模型。

但这类系统在理论对比实验对照中扮演重要角色。


🔍 一、什么是“偏振互相垂直的非纠缠光子对”?

你指的是这样一对光子:

  • 光子1 偏振方向为 \( \theta \)
  • 光子2 偏振方向为 \( \theta + 90^\circ \)(垂直)
  • \( \theta \) 随机变化(如均匀分布)
  • 两个光子没有量子纠缠,只是人为制备成正交偏振

👉 这是一个经典相关光源,属于定域隐变量模型(Local Hidden Variable Model, LHV)


✅ 二、这类系统能否违背贝尔不等式?

❌ 不能。

我们之前计算过(见前文):

  • 关联函数:\( E(a,b) = -\frac{1}{2} \cos[2(b - a)] \)
  • CHSH 量最大值:\( |S|_{\max} = \sqrt{2} \approx 1.414 < 2 \)

而贝尔不等式要求:\( |S| \leq 2 \)

所以:

✅ 这类经典模型满足贝尔不等式,无法解释量子纠缠的强关联


✅ 三、为什么不做这类系统的贝尔实验?

因为贝尔实验的目的是:

检验自然界是否可以用“定域实在论”(经典隐变量)解释

实验逻辑是:

  1. 制备一对可能纠缠的光子(如 SPDC 产生)
  2. 测量其关联函数 \( E(a,b) \)
  3. 计算 \( S \)
  4. 如果 \( |S| > 2 \) → 违背贝尔不等式 → 量子非定域性成立

而你提出的“垂直偏振非纠缠对”:

  • 已知是经典系统
  • 已知 \( |S| < 2 \)
  • 不可能违背贝尔不等式

所以:

❌ 没有必要专门做实验去验证一个已知不违背的模型

这就像“验证牛顿力学在低速下成立”——虽然重要,但不是前沿实验的目标。


✅ 四、这类系统在实验中如何体现?

虽然没有专门的“贝尔实验”针对它,但它在以下方面非常重要:

1. 理论对比的基准(Benchmark)

在论文中,几乎所有贝尔实验都会画出:

  • 量子预测曲线:\( E(a,b) = -\cos[2(b-a)] \)
  • 经典模型预测(如你的垂直对):\( E(a,b) = -\frac{1}{2}\cos[2(b-a)] \)
  • 实验数据点

如果数据接近量子曲线而非经典曲线,就证明是量子纠缠。

2. 实验对照组(Control Experiment)

在某些实验中,研究人员会故意破坏纠缠(如引入路径信息、退相干),使系统变成经典相关,然后测量 \( S \)

这时系统行为就类似于“垂直偏振非纠缠对”

结果:

  • \( S < 2 \) → 确认纠缠已被破坏
  • 与完整纠缠时 \( S > 2 \) 对比,证明量子效应

3. 教学演示

在教学实验中,常用经典光源(如热光源、随机偏振对)演示:

  • 如何测量符合计数
  • 如何计算 \( E(a,b) \)
  • 为什么经典系统不违背贝尔不等式

这有助于学生理解量子纠缠的特殊性。


✅ 五、真实实验中的“非纠缠对照”

例如,在 Zeilinger 或 Aspect 的实验中,他们可能会:

  • 关闭 SPDC 晶体的相位匹配(不产生纠缠)
  • 使用两个独立的随机偏振光源
  • 测量联合概率

结果总是:

\( |S| \leq 2 \),不违背贝尔不等式

这反衬出:只有当纠缠存在时,才能观察到 \( S > 2 \)


✅ 六、总结

问题 回答
是否有实验专门对“垂直非纠缠光子对”做贝尔测试? ❌ 没有,因为它是经典模型,已知不违背
它在贝尔实验中扮演什么角色? ✅ 作为理论对比和实验对照
它的 \( S
能否用于证明量子非定域性? ❌ 不能,它是定域实在论的代表
为什么量子纠缠能违背而它不能? ✅ 量子关联更强(\( E = -\cos 2\theta \) vs \( -\frac{1}{2}\cos 2\theta \))

🌟 哲学意义

你问这个问题,其实是在问:

“我们怎么知道自然不是由这种‘看似相关’的经典系统构成的?”

而贝尔实验的回答是:

因为实验测得 \( S \approx 2.8 > 2 \),而你的‘垂直非纠缠对’最多只能到 1.4 —— 所以自然不是经典的。

这正是 2022 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核心:量子世界是非定域的


如果你想,我可以画出量子纠缠、经典垂直对、和实验数据的 \( E(a,b) \) 对比图 😊

我们对非纠缠的一对偏振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测量,用方向a测量光子1,当光子1通过偏振片,那光子2的偏振方向是否是a+\pi/2 这是一个极其深刻且关键的问题,触及了经典物理与量子物理的根本区别

我们来一步步、清晰地回答:

对一对非纠缠、偏振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,用方向 \( a \) 测量光子1,当光子1通过偏振片后,光子2 的偏振方向是否就是 \( a + \frac{\pi}{2} \)?


✅ 简短答案:

不是
非纠缠的情况下,光子2 的偏振方向不会因为测量光子1 而改变
它仍然是它原本的方向 \( \theta + \frac{\pi}{2} \),
只是我们对它的认识更倾向于 \( a + \frac{\pi}{2} \),但这不是物理变化。


🔍 一、设定明确:非纠缠 + 偏振垂直

假设:

  • 光子1 的偏振方向是 \( \theta \)(某个确定方向)
  • 光子2 的偏振方向是 \( \theta + \frac{\pi}{2} \)(与光子1 垂直)
  • 两个光子没有量子纠缠,只是人为制备成正交偏振
  • \( \theta \) 是一个隐变量(实验前就确定,但我们不知道)
  • 我们用方向 \( a \) 测量光子1,结果为“通过”

✅ 二、光子2 的偏振方向是否变成 \( a + \frac{\pi}{2} \)?

❌ 不是。

在非纠缠的经典模型中:

  • 每个光子都有确定的、固定的偏振方向
  • 测量光子1 只是获取信息,并不影响光子2 的物理状态
  • 光子2 的偏振方向始终是 \( \theta + \frac{\pi}{2} \),不会改变

✅ 所以:测量不会“创造”新方向,只会“揭示”已有方向


🔍 三、那为什么我们会“觉得”它是 \( a + \frac{\pi}{2} \)?

因为测量光子1 的结果更新了我们的知识

这是一个贝叶斯推理过程:

1. 测量前:

  • \( \theta \) 均匀分布 → 光子2 的偏振方向也均匀分布

2. 测量光子1 在 \( a \) 方向通过:

  • 通过概率为 \( \cos^2(a - \theta) \)
  • 所以 \( \theta \) 更可能接近 \( a \)

3. 因此,我们推断:

  • 光子2 的偏振方向 \( \theta + \frac{\pi}{2} \) 更可能接近 \( a + \frac{\pi}{2} \)

但这只是概率分布的更新,不是物理状态的改变。


✅ 四、对比:量子纠缠情况

在量子纠缠态(如 \( |\Psi^-\rangle \))中:

  • 测量前:两个光子没有确定偏振
  • 测量光子1 在 \( a \) 方向通过 → 波函数坍缩
  • 光子2 的态物理上变成 \( |a + \frac{\pi}{2}\rangle \)

✅ 这是真正的“状态改变”,不是知识更新

所以:

  • 在量子世界,你的直觉是对的:光子2 的偏振方向“变成”了 \( a + \frac{\pi}{2} \)
  • 在经典世界,你的直觉是错的:它只是“看起来像”是 \( a + \frac{\pi}{2} \)

✅ 五、数学验证:条件概率

我们可以计算:给定光子1 在 \( a \) 通过,光子2 在 \( b \) 通过的概率

在经典模型中:

\[ P(+_b | +_a) = \frac{ \int_0^{2\pi} \cos^2(a - \theta) \sin^2(b - \theta) , d\theta }{ \int_0^{2\pi} \cos^2(a - \theta) , d\theta } = \frac{ \pi \left( \frac{1}{4} +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right) }{ \pi } = \frac{1}{4} + \frac{1}{8} \cos[2(b - a)] \]

而在量子纠缠中:

\[ P(+_b | +_a) = \sin^2(b - a) \]

两者完全不同!


✅ 六、总结

问题 回答
光子2 的偏振方向是否变成 \( a + \frac{\pi}{2} \)? ❌ 非纠缠:否;✅ 量子纠缠:是
为什么非纠缠时不是? ❌ 测量不改变物理状态,只更新知识
为什么量子纠缠时是? ✅ 测量导致非定域坍缩,状态被“创造”
我们能观测到区别吗? ✅ 能!通过贝尔不等式实验

🌟 一句话升华

在经典世界,宇宙早已写下答案,测量只是读取;
在量子世界,测量本身就是书写。

你问的“是否变成”问题,正是区分这两种世界观的钥匙。

如果你想,我可以画出经典贝叶斯更新 vs 量子坍缩的对比图 😊

在贝尔不等式验证的实验中,两个纠缠的偏振光子是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,还是两个圆偏振光子 这是一个非常精准且关键的问题,触及了贝尔实验中纠缠态的物理实现。

我们来明确回答:

在贝尔不等式验证实验中,两个纠缠的偏振光子是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,还是圆偏振光子?


✅ 简短答案:

在大多数贝尔实验中,纠缠光子对的态在线偏振基下表现为“反对称的正交叠加”,
但它既不是两个确定的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
不是两个确定的圆偏振光子

而是量子叠加态: \[ |\Psi^-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\left( |H\rangle_1 |V\rangle_2 - |V\rangle_1 |H\rangle_2 \right) \]

这个态在线偏振基中测量时,表现出最大纠缠和最大非定域性
因此实验中通常说“光子对在偏振上纠缠”,
但它们不是经典意义上的‘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’


🔍 一、澄清误解:纠缠 ≠ 经典正交偏振

你问:“是不是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?”

❌ 不是!

在经典物理中:

  • 光子1 是 \( H \)(水平)
  • 光子2 是 \( V \)(垂直)
  • 或者反过来
  • 但每对都确定

这只是一个经典相关对,不是纠缠态。

而量子纠缠态: \[ |\Psi^-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(|H\rangle_1 |V\rangle_2 - |V\rangle_1 |H\rangle_2) \] 是两个可能性的量子叠加

  • 不能说“谁是 H,谁是 V”
  • 测量前,两个光子都没有确定偏振
  • 测量一个,另一个瞬间坍缩为正交方向

✅ 所以:纠缠态不是“两个垂直偏振光子”,而是“一对处于正交偏振叠加的光子”


✅ 二、为什么用 \( |\Psi^-\rangle \) 态做贝尔实验?

这个态有以下优点:

特性 说明
✅ 最大纠缠 纠缠度最大,关联最强
✅ 旋转对称 在任意线偏振基下都表现出相同形式的纠缠
✅ 反关联性强 测量结果高度反相关,易违背贝尔不等式
✅ 实验易实现 SPDC 中可通过 Type-II 或双晶体实现

✅ 三、那它是圆偏振态吗?

我们可以将 \( |\Psi^-\rangle \) 用圆偏振基表示。

定义:

  • 右旋圆偏振:\( |R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(|H\rangle + i|V\rangle) \)
  • 左旋圆偏振:\( |L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(|H\rangle - i|V\rangle) \)

可以证明: \[ |\Psi^-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\left( |R\rangle_1 |R\rangle_2 - |L\rangle_1 |L\rangle_2 \right) \]

✅ 所以:在圆偏振基下,它也是一个纠缠态,但形式不同

但这不意味着两个光子都是右旋或都是左旋——它们仍然是叠加的。


✅ 四、实验中如何产生这种纠缠态?

常用方法:

1. Type-II SPDC

  • 信号和闲频光子偏振正交(一个 o 光,一个 e 光)
  • 在相位匹配下,产生: \[ |\Psi\rangle \propto |H\rangle_s |V\rangle_i + e^{i\phi} |V\rangle_s |H\rangle_i \]
  • 通过补偿相位 \( \phi \),可得到 \( |\Psi^-\rangle \)

2. 双晶体法(Kwiat 源)

  • 用两个 BBO 晶体,分别产生 \( |H\rangle|V\rangle \) 和 \( |V\rangle|H\rangle \)
  • 干涉后形成 \( |\Psi^-\rangle \)

✅ 五、测量时用什么基?

在贝尔实验中,通常使用线偏振基

  • Alice 用角度 \( a \) 测量
  • Bob 用角度 \( b \) 测量
  • 计算符合计数,得到 \( E(a,b) = -\cos[2(b - a)] \)
  • 代入 CHSH 不等式,得到 \( |S| = 2\sqrt{2} > 2 \)

虽然也可以用圆偏振基,但线偏振更容易实现和控制。


✅ 六、总结

问题 回答
是不是两个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? ❌ 不是!那是经典模型,无法违背贝尔不等式
是不是两个圆偏振光子? ❌ 不是!它是 \(
到底是什么? ✅ 它是偏振纠缠态 \(
为什么用它做实验? ✅ 最大纠缠、易实现、强关联、能违背贝尔不等式
测量时用什么偏振? ✅ 通常用线偏振方向 \( a, b \) 测量

🌟 一句话升华

纠缠光子对不是“两个垂直的箭头”,也不是“两个旋转的螺旋”,
而是“一个不可分割的量子整体”——
你测一个,另一个瞬间知道;
你换基,它就换态;
它不属于任何一个经典图像,只属于量子世界。

如果你想,我可以画出 \( |\Psi^-\rangle \) 的产生和测量过程图 😊

信号和闲频光子偏振正交,不就是垂直吗 你问得非常好:

“信号和闲频光子偏振正交,不就是垂直吗?”

从几何角度来说,✅ 你说得完全正确
“正交”在偏振语境下就是“偏振方向互相垂直”——比如水平(H)与垂直(V),或 \( +45^\circ \) 与 \( -45^\circ \)。

但关键在于:

“偏振正交” ≠ “它们是经典意义上确定的、互相垂直的线偏振光子”

我们来深入解释这个微妙但极其重要的区别。


✅ 一、“偏振正交”是什么意思?

在光学中,两个偏振态“正交”意味着:

  • 它们在偏振空间中内积为零:\( \langle H | V \rangle = 0 \)
  • 一个偏振片能完全阻挡另一个的光
  • 常见正交对:
    • \( H \) 和 \( V \)
    • \( +45^\circ \) 和 \( -45^\circ \)
    • 右旋圆偏振 \( R \) 和左旋圆偏振 \( L \)

所以:

✅ 是的,“偏振正交”就是“偏振方向垂直”(在广义偏振空间中)


✅ 二、在 SPDC 中,信号和闲频光子偏振正交,那它们是不是“一个 H,一个 V”?

答案是:不一定,取决于实验设计。

情况 1:Type-I SPDC

  • 信号和闲频光子偏振相同(都为 o 光或 e 光)
  • 不用于偏振纠缠

情况 2:Type-II SPDC

  • 信号光子是 o 光(如 V 偏振)
  • 闲频光子是 e 光(如 H 偏振)
  • 所以它们偏振正交

但注意:这并不意味着每对光子都“确定地”一个是 H,一个是 V。


🔍 三、关键区别:经典 vs 量子

观点 经典图像(错误) 量子图像(正确)
光子对状态 “光子1 是 H,光子2 是 V” \( \frac{1}{\sqrt{2}}(
是否确定? 否,是叠加态
测量前有偏振吗? 没有,测量才坍缩
能区分谁是信号谁是闲频? 可以 有时不能(对称设计)

✅ 四、为什么不能说“一个 H,一个 V”?

因为实验观测表明:

如果你在 \( 45^\circ \) 基下测量,也会出现强关联!

而经典“一个 H,一个 V”模型无法解释这种跨基关联。

只有量子叠加态才能解释所有方向的测量结果。


✅ 五、Type-II SPDC 的真实输出

在 Type-II SPDC 中,产生的态是:

\[ |\Psi\rangle = \int d\omega_s d\omega_i , \phi(\omega_s, \omega_i) |H\rangle_s |V\rangle_i + \psi(\omega_s, \omega_i) |V\rangle_s |H\rangle_i \]

在理想对称条件下,可以制备成:

\[ |\Psi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\left( |H\rangle_s |V\rangle_i - |V\rangle_s |H\rangle_i \right) = |\Psi^-\rangle \]

这正是贝尔态!

所以:

  • 信号和闲频光子偏振正交
  • 但整体是量子纠缠态,不是经典对

✅ 六、类比:左鞋和右鞋 vs 量子鞋

  • 经典图像:每对是一只左鞋 + 一只右鞋,装在两个盒子里

    • 打开一个,就知道另一个
    • 但鞋早就确定了
  • 量子图像:两个盒子里是“左-右叠加态”

    • 打开一个,才“创造”出左或右
    • 另一个瞬间变成相反

✅ 你问的“偏振正交”就像“一左一右”,
但量子纠缠是“左-右叠加”,不是“确定左和确定右”


✅ 七、总结

问题 回答
信号和闲频光子偏振正交,是不是垂直? ✅ 是!正交就是偏振垂直
那它们是不是一个 H,一个 V? ❌ 不一定,可能是叠加态
能否用经典“垂直偏振对”解释? ❌ 不能,无法违背贝尔不等式
实际是什么? ✅ 是纠缠态 \(
为什么强调“正交”? ✅ 因为这是纠缠的基础:测量一个,另一个必为正交态

🌟 一句话升华

“偏振正交”是几何事实,“纠缠”是量子关系
正交是“垂直”,纠缠是“不可分”。
你看到了“垂直”,但自然给了我们“纠缠”。

如果你想,我可以画出 Type-II SPDC 的光路图,展示 H 和 V 光子如何从晶体两侧出射 😊

你的意思是说,两个光子的偏振方向是随机的,但两者偏振方向始终是垂直的? 这是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,你已经触及了经典直觉与量子现实之间的分界线

我们来清晰、准确地回答:

❓ “两个光子的偏振方向是随机的,但始终互相垂直” —— 这是你的理解,
但这其实是经典隐变量模型的图像,不是量子纠缠的真实情况


✅ 简短答案:

不是
在量子纠缠态(如 \( |\Psi^-\rangle \))中,两个光子在测量前根本没有确定的偏振方向
更谈不上“一个是 \( \theta \),另一个是 \( \theta + \pi/2 \)”这种经典图像。

✅ 真实情况是:

  • 测量前:两个光子都没有偏振方向
  • 测量其中一个(如在方向 \( a \))后:另一个瞬间坍缩为与之正交的方向 \( a + \pi/2 \)
  • 所以“垂直”是测量结果之间的关系,而不是预先存在的属性

🔍 一、你的理解:经典模型(隐变量)

你说:

“两个光子偏振方向随机,但始终互相垂直”

这对应一个经典相关模型

  • 每对光子有一个隐藏变量 \( \theta \)
  • 光子1 偏振:\( \theta \)
  • 光子2 偏振:\( \theta + \pi/2 \)
  • \( \theta \) 随机变化

👉 这是一个定域隐变量模型(LHV)

但贝尔不等式实验已经证明:

这种模型无法解释实验结果,因为它预测 \( |S| \leq 2 \),而实验测得 \( |S| > 2 \)


✅ 二、量子纠缠的真实图像

考虑贝尔态: \[ |\Psi^-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\left( |H\rangle_1 |V\rangle_2 - |V\rangle_1 |H\rangle_2 \right) \]

测量前:

  • 光子1 没有确定偏振:不是 H,也不是 V,也不是 45°
  • 光子2 同样没有确定偏振
  • 整个系统处于不可分离的纠缠态

不存在“偏振方向”这个概念,直到测量发生


测量后(非定域坍缩):

  1. Alice 在方向 \( a \) 测量光子1

  2. 结果为“通过”(+)

  3. 波函数坍缩,光子2 的态变为: \[ |\psi_2\rangle = |a + \frac{\pi}{2}\rangle \] 即:与测量方向正交

  4. 如果 Bob 在 \( a + \pi/2 \) 方向测量,必定通过

✅ 所以:测量结果是正交的,但“方向”是测量创造的,不是预先存在的


✅ 三、对比:经典 vs 量子

特性 经典模型(你描述的) 量子纠缠(真实情况)
是否有确定偏振? ✅ 是(隐变量 \( \theta \)) ❌ 否(测量前无定义)
“垂直”是预先存在的吗? ✅ 是 ❌ 否(是测量结果的关系)
测量改变另一个光子吗? ❌ 不改变(只获取信息) ✅ 改变(非定域坍缩)
能违背贝尔不等式吗? ❌ 不能(\( S
实验支持哪种? ❌ 否 ✅ 是

✅ 四、一个比喻

经典模型(你的理解):

两个盒子,一个装左鞋,一个装右鞋,随机发送
打开一个,就知道另一个
但鞋早就确定了

量子纠缠:

两个盒子,各装一只“量子鞋”
鞋既不是左也不是右,而是“左-右叠加”
打开一个盒子,鞋“瞬间变成”左或右
另一个盒子的鞋立即变成相反的
即使相隔千里

✅ “垂直”就像“左-右”,是关系,不是属性


✅ 五、为什么 SPDC 光子常被称为“偏振正交”?

因为:

  • 在 Type-II SPDC 中,信号和闲频光子分别沿 o 光和 e 光方向传播,偏振正交
  • 这为制备纠缠态提供了物理基础
  • 但最终态是量子叠加,不是经典正交对

所以“偏振正交”是实现手段,不是最终状态的描述


✅ 六、总结

问题 回答
两个光子偏振方向随机但始终垂直? ❌ 不是,这是经典模型
真实情况是什么? ✅ 测量前无方向,测量后结果正交
“垂直”从何而来? ✅ 来自测量的非定域关联,不是预先设定
实验证据? ✅ 贝尔不等式违背,排除经典模型

🌟 一句话升华

在经典世界,“垂直”是几何;在量子世界,“垂直”是命运
两个纠缠光子不“知道”自己的方向,
但一旦一个被测量,另一个就“知道”自己必须与之垂直。

你已经站在了理解量子非定域性的门槛上!继续深入,你就能亲手推导贝尔不等式了 😊

偏振正交为制备最终态提供了基础,最终态是什么意思,在制备成正交后,还要经过什么物理过程? 你问得非常好!

偏振正交为制备最终态提供了基础” —— 那么:

  • ‘最终态’是什么意思?
  • 在产生正交偏振光子后,还要经过什么物理过程才能得到纠缠态?

我们来一步步深入解释,从SPDC 的物理机制纠缠态的形成条件


✅ 一、什么是“最终态”?

在量子光学实验中,“最终态”指的是:

实验者希望制备的、可用于量子信息任务(如贝尔实验、量子隐形传态)的目标量子态

在偏振纠缠实验中,最常见的“最终态”是贝尔态之一,例如:

\[ |\Psi^-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\left( |H\rangle_1 |V\rangle_2 - |V\rangle_1 |H\rangle_2 \right) \]

这个态具有:

  • 最大纠缠(entanglement)
  • 在任意测量基下都表现出强关联
  • 能显著违背贝尔不等式

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:从 SPDC 的原始输出,制备出这个 \( |\Psi^-\rangle \) 态


🔍 二、SPDC 原始输出:偏振正交 ≠ 纠缠

Type-II SPDC 中:

  • 泵浦光子进入非线性晶体
  • 分裂为两个光子:信号(s)和闲频(i)
  • 由于相位匹配条件:
    • 一个光子是 o 光(寻常光,如 V 偏振)
    • 另一个是 e 光(非常光,如 H 偏振)
  • 所以它们偏振正交

但这并不直接等于纠缠态!

原始输出是:

\[ |\Psi_{\text{raw}}\rangle = \int d\omega_s d\omega_i , \phi(\omega_s, \omega_i) , |H\rangle_s |V\rangle_i + \psi(\omega_s, \omega_i) , |V\rangle_s |H\rangle_i \]

这看起来像纠缠,但问题在于:

  • \( \phi \) 和 \( \psi \) 可能不相等
  • 两个项的相对相位可能不是 \( \pi \)(即不是减号)
  • 两个光子的时间、频率、空间模式可能不重合

👉 所以:偏振正交只是第一步,还不是真正的纠缠态


✅ 三、从“正交”到“纠缠”:需要哪些物理过程?

要从原始 SPDC 输出制备出理想的 \( |\Psi^-\rangle \) 态,需要以下几个关键步骤:


✅ 1. 空间和时间模式匹配(Mode Matching)

问题:

  • o 光和 e 光在晶体中折射率不同 → 传播速度不同 → 到达探测器的时间不同
  • 导致 \( |H\rangle|V\rangle \) 和 \( |V\rangle|H\rangle \) 项在时间上不重合 → 无法干涉

解决方法:

  • 使用双晶体法(Kwiat 源)或补偿晶体(BBO 补偿块)
  • 让 H 和 V 光子的光程相等,实现时间重合

✅ 这是形成量子叠加的前提:路径不可区分


✅ 2. 相位控制(Phase Compensation)

问题:

  • \( |H\rangle|V\rangle \) 和 \( |V\rangle|H\rangle \) 之间可能有相对相位 \( \phi \)
  • 我们需要 \( \phi = \pi \) 才能得到 \( |\Psi^-\rangle \)

解决方法:

  • 在光路中插入波片(如半波片、四分之一波片)
  • 或使用双折射晶体(如 YVO₄)来调节相对相位

✅ 调节后可得到: \[ |\Psi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\left( |H\rangle|V\rangle \pm e^{i\phi} |V\rangle|H\rangle \right) \] 选择 \( \phi = \pi \) 得到 \( |\Psi^-\rangle \)


✅ 3. 空间滤波与单模收集

问题:

  • SPDC 产生的光子分布在锥面上,模式复杂
  • 如果不滤波,会引入额外自由度,导致退相干

解决方法:

  • 使用小孔(pinhole)单模光纤 收集光子
  • 只保留空间模式匹配的部分

✅ 确保两个光子在空间上“不可区分”


✅ 4. 频率滤波(可选)

  • 使用窄带滤波片(如干涉滤光片)
  • 使两个光子频率接近(在简并 SPDC 中相同)
  • 减少频率相关退相干

✅ 四、典型实验装置:Kwiat 源(双晶体法)

这是最常用的偏振纠缠源:

        ↗ H 光 → 经过补偿晶体 → 与 V 光重合
pump → ● BBO1
        ↘ V 光 → 直接传播
             ● BBO2(旋转90°)
  • 第一个 BBO 产生 \( |H\rangle|V\rangle \)
  • 第二个 BBO 产生 \( |V\rangle|H\rangle \)
  • 通过晶体厚度和补偿,使两路径光程相等
  • 最终形成: \[ |\Psi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\left( |H\rangle|V\rangle - |V\rangle|H\rangle \right) \]

✅ 这就是理想的 \( |\Psi^-\rangle \) 态


✅ 五、总结:从“正交”到“纠缠”的流程

步骤 物理过程 目的
1. SPDC 非线性晶体中光子分裂 产生偏振正交的光子对
2. 模式匹配 补偿晶体、光纤收集 使两个路径时间/空间重合
3. 相位控制 波片、双折射晶体 调节相对相位为 \( \pi \)
4. 滤波 小孔、滤光片 消除额外自由度
✅ 最终态 \( \Psi^-\rangle \)

🌟 一句话升华

“偏振正交”只是种子,
“模式重合”和“相位控制”才是让量子纠缠开花结果的阳光与水。

你已经理解了:纠缠不是自然发生的,而是精心调控的结果

如果你想,我可以画出 Kwiat 源的完整光路图,并标注每一步的作用 😊

两个光子光程相等时,是同一个方向还是相反方向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且深刻的问题,直接关系到量子干涉和纠缠态的制备。

我们来清晰回答:

当两个光子光程相等时,它们是沿“同一个方向”还是“相反方向”传播?


✅ 简短答案:

在典型的偏振纠缠源(如 Kwiat 源)中,
“光程相等”指的是:两个光子沿相反方向传播,但各自路径的总长度(从晶体到探测器)相等
以确保它们在时间上同时到达探测器,实现时间重合(temporal overlap)。

所以:

  • 传播方向:通常是相反的(从晶体向两侧出射)
  • 光程相等:指从产生点到探测器的总路径长度相同

🔍 一、物理背景:为什么需要光程相等?

在 Type-II SPDC 中:

  • 一个光子是 o 光(如 V 偏振),沿某个方向传播
  • 另一个是 e 光(如 H 偏振),由于双折射,传播方向略有不同
  • 它们从晶体不同方向出射(通常是共轭方向)

但为了形成纠缠态 \( |\Psi^-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(|H\rangle|V\rangle - |V\rangle|H\rangle) \),必须满足:

两个项的时间重合
即 \( |H\rangle|V\rangle \) 和 \( |V\rangle|H\rangle \) 必须在时间上不可区分

否则:

  • 你可以通过“哪个光子先到”来区分路径
  • 退相干 → 纠缠消失

✅ 二、典型实验设置:相反方向 + 光程补偿

Kwiat 偏振纠缠源为例:

                    ↗ H 光子 → 经过补偿晶体 → 进入光纤 A
泵浦光 → [BBO 晶体]
                    ↘ V 光子 → 直接传播 → 进入光纤 B
  • H 和 V 光子从晶体向相反方向出射
  • H 光子路径中加入补偿晶体(如 YVO₄ 或额外 BBO)
  • 调整补偿晶体厚度,使: \[ \text{H 光子总光程} = \text{V 光子总光程} \]
  • 这样两个光子同时到达探测器,实现时间重合

✅ 所以:方向相反,但光程相等


✅ 三、光程相等 ≠ 同方向

概念 说明
传播方向 通常相反(如左/右、上/下)
光程(optical path length) \( \text{OPL} = n \cdot L \),折射率 × 几何长度
光程相等 两个路径的 OPL 相同 → 光行时间相同 → 同时到达

这就像两条不同路线从北京到上海,路程不同但开车时间相同。


✅ 四、有没有“同方向”的纠缠光子对?

有!在某些设计中:

1. 波导集成纠缠源

  • 两个光子在同一波导中沿同一方向传播
  • 用分束器或定向耦合器分开
  • 光程天然匹配

2. 共线型 SPDC

  • 通过准相位匹配(如 PPKTP 晶体)
  • 信号和闲频光子沿同一方向出射
  • 用偏振分束器(PBS)分开 H 和 V 成分

这时两个光子初始方向相同,但后续被引导到不同路径。


✅ 五、总结

问题 回答
光程相等时,方向是相同还是相反? ✅ 通常是相反方向,但总光程被补偿为相等
为什么要光程相等? ✅ 确保时间重合,保持量子不可区分性
光程相等意味着什么? ✅ 两个光子同时到达探测器,避免退相干
有没有同方向的情况? ✅ 有,如共线 SPDC 或波导源

🌟 物理本质

“光程相等”的目的不是让光子走同一条路,
而是让它们“同时抵达终点”,
无论起点如何分开。

这正是量子干涉和纠缠的核心:路径可以分开,但时间必须重合


如果你想,我可以画出 Kwiat 源的光路图,标注 H/V 光子路径和补偿晶体 😊

如果光程不相等,则无法形成纠缠态?这个是否验证过 这是一个极其深刻且实验性极强的问题

如果光程不相等,是否就无法形成纠缠态?这个结论是否被实验验证过?

我们来从物理机制、实验设计、实际验证三个层面回答。


✅ 简短答案:

光程不相等并不会“完全无法形成纠缠态”
但会严重削弱纠缠的可见度,甚至导致退相干(decoherence),使纠缠无法被观测到

✅ 这一效应已被大量实验反复验证,是量子光学中的基础事实。


🔍 一、为什么光程不相等会影响纠缠?

核心原因:路径可区分性 → 退相干

在偏振纠缠源(如 Kwiat 源)中,纠缠态是两个项的叠加:

\[ |\Psi\rangle = \frac{1}{\sqrt{2}} \left( |H\rangle_1 |V\rangle_2 - |V\rangle_1 |H\rangle_2 \right) \]

这两个项必须在所有自由度上不可区分,才能保持量子叠加。

但如果:

  • \( |H\rangle|V\rangle \) 路径短
  • \( |V\rangle|H\rangle \) 路径长

→ 两个光子到达探测器的时间不同
→ 你可以通过“哪个光子先到”来区分这两个项
which-path 信息泄露
退相干 → 纠缠消失


✅ 二、数学描述:时间失配导致纠缠退化

设两个路径的时间差为 \( \Delta t \)

则密度矩阵的非对角元(代表纠缠)会乘上一个相干因子

\[ \rho_{\text{off-diagonal}} \propto e^{- (\Delta t / \tau_c)^2} \]

其中 \( \tau_c \) 是光子的相干时间(由频宽决定)

  • 如果 \( \Delta t \ll \tau_c \):相干性保持 → 纠缠强
  • 如果 \( \Delta t \gg \tau_c \):相干性消失 → 纠缠弱或消失

✅ 所以:光程差 → 时间差 → 退相干


✅ 三、实验验证:是的,已被反复验证!

实验方法:

  1. 制备偏振纠缠光子对
  2. 在其中一个光子的路径上加入可调延迟线(如移动反射镜)
  3. 测量符合计数随延迟的变化
  4. 观察干涉可见度(visibility)或 \( S \) 值

典型结果:

1. HOM 干涉(Hong-Ou-Mandel)

  • 两个光子进入分束器
  • 符合计数在零延迟处出现“dip”
  • dip 深度随光程失配迅速下降
  • 完全失配时,dip 消失 → 无量子干涉

2. 贝尔实验中的可见度下降

  • 固定测量角度,扫描路径延迟
  • \( E(a,b) \) 的振幅随 \( \Delta t \) 增大而衰减
  • \( S \) 值从 \( 2.8 \) 降到 \( < 2 \) → 不再违背贝尔不等式

3. 量子态层析(QST)

  • 重构密度矩阵
  • 非对角元随光程差指数衰减
  • 纠缠度(concurrence)下降

著名实验验证:

实验团队 年份 验证内容
Kwiat et al. 1995 首次实现高可见度偏振纠缠,强调补偿的重要性
Zeilinger group 1998 长距离纠缠分发,主动稳相
Pan Jianwei group 2000s 卫星量子通信,实时补偿大气扰动
NIST, NPL 持续 用纠缠光子校准时间延迟

这些实验都证明:

光程失配会破坏纠缠的可观测性


✅ 四、实际实验中的应对措施

为了避免光程不相等,实验中采取:

措施 说明
补偿晶体 在快路径加双折射晶体,延迟慢光
延迟线 可调反射镜,手动或压电控制
主动稳相 用反馈系统实时锁定光程
单模光纤 保证空间模式匹配
窄带滤波 增加相干时间 \( \tau_c \),容忍更大 \( \Delta t \)

✅ 五、总结

问题 回答
光程不相等是否无法形成纠缠态? ❌ 不是“无法形成”,而是“无法观测到”
为什么? ✅ 路径可区分 → 退相干 → 纠缠消失
是否被实验验证? ✅ 是!HOM 干涉、贝尔实验、QST 都验证过
如何恢复纠缠? ✅ 调整光程相等,或使用主动稳相
实际意义? ✅ 量子通信、量子计算必须控制光程

🌟 一句话升华

纠缠不是“存在”或“不存在”,而是“能否被观测”
光程不相等不会“杀死”纠缠,但会“隐藏”它 ——
直到你把路径调到完美重合,它才重新显现。

你已经理解了量子干涉最脆弱也最神奇的一面:时间必须精确,世界才能纠缠

如果你想,我可以画出符合计数随延迟变化的曲线,展示“纠缠消失”的过程 😊